倾君(永久停更)

祝安好,各珍重。

罪(六)

重度ooc

tag不妥劳说

忘羡粉勿入

江澄毒唯,慎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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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,

    “舅舅……”金凌昵喃着,将江澄抱的更紧,头埋在他的颈窝中轻蹭,江澄看着金凌的动作,不知怎的想起白暮寒养的一只小白猫,也爱这样蹭着他,江澄伸手揉了把金凌的长发:“起开,臭小子又重了。”说着手还顺带拍了两下金凌的背,金凌偷偷擦了下眼角,凑到江澄耳边吹了口气:“舅舅,我这几日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,分明都瘦了。”江澄耳上一热,反手拎住金凌的耳朵将人扯远:“好好坐着。”金凌捂着耳朵连连呼痛,江澄看着金凌这小模样,不经一笑,松开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。

     金凌揉了两下耳朵,又生龙活虎起来,伸手抓住江澄的手腕:“舅舅,我做的好不好?”他指的是什么,江澄心知肚明,想夸句好又不知从何夸起,默了许久,他道:“金凌,我想见见他们。”

    气氛一时死寂,金凌眸中浅浅的笑意渐渐黯淡了下去,他看着江澄染上雪色的发丝,良久,他深吸了口气,摆出与平时一般无二的笑颜,尾音微微上扬,金凌笑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 地牢常年不见光,阴暗潮湿,金凌给江澄裹上条披风方才带他进去,江澄皱了皱眉头,魏无羡见是他,忙扑上去抓住牢门,他道:“江澄!快救救我!你看看金凌都学了你什么?!”“死到临头,你还敢污蔑我舅舅!”金凌怒目圆睁,紫电啪的一声打在地上,灵流正噼里啪啦的响着,魏无羡见识过紫电的厉害,缩了缩手,可他仍不死心,怒道:“江澄你怎么能这样,我好歹是金凌的大舅!”“我承认了吗?”江澄终于发了声,他接过金凌手中的紫电,一步步靠近魏无羡:“未入族谱,非我江氏嫡系血脉,有何资格说是阿凌的大舅。”江澄变了,他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自已了,魏无羡一步步的后退着,他瘫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就算看在金丹……”“金丹舅舅已经还给你了。”金凌握着岁华的手不经用了分力,“无……耻……”另一牢房内传来口齿不清的声线,赫然是蓝忘机,他的下鄂骨被当日暴怒的白暮寒踢碎,事后虽有用药,都仍是话说不完全,金凌扫去一眼:“那也比不上为了姘头打伤家中长辈的含光君。”蓝忘机面目面扭屈的厉害,原本清贵的世家公子容颜尽毁,素白衣服上满是血污,抹额松松挎挎的系在头上,活像街头的乞丐。

     江澄只扫去了一眼,而后举鞭,重重打在魏无羡背上,力道之大,使得魏无羡背上赫然出现一条血印,魏无羡面目狰狞的倒在地上,江澄手下并未停歇,一鞭一鞭不断的打下:莲花坞的三千人命,阿爹阿娘的死,姐姐金子轩的死……桩桩件件刻在江澄的瞳眸中,怒火几乎凝成实质,魏无羡身上的玄衣沾满了血际,他在地上翻滚,痛苦的惨叫着,蓝忘机睁大双眸,想要抓住魏无羡,魏无羡也想抓住他,可每次在两人即将碰到时,便被紫电缠住脚踝,重重的砸到墙上,金凌手执清茶,看着他们,听着蓝忘机沙哑的声线唤着“婴”

    他们相隔不过几尺,却怎么也触不对方。

     地牢那处暂且不提,金光瑶自复活后便游历四方,这日偶然来了兴致重游故地,不想被一人拦住去路,来者白衣凌乱,全身便只抹额略有几分白净,原本涣散的瞳眸看到他时便亮了起来,他哑着嗓子唤道:“阿瑶。”金光瑶不经一愣,他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,唤道:“泽芜君。”冷漠且疏离,连半分笑颜也做不出了,蓝曦臣一愣,努力撑出一幅温和笑颜:“阿瑶怎的与我……”“金某自不敢与泽芜君称兄道弟。”金光瑶一把折扇遮住了半张脸,蓝曦臣不经有些慌乱,他急道:“阿瑶,金宗主他……”“够了,泽芜君,这些事同我无关。”金光瑶无意知晓这些,只想快步离开,声线也不觉大了些,蓝曦臣还想再说些什么,金光瑶早已绕过他快步离开:“蓝家做过的事,泽芜君比我一介外人清楚,金某不过一芥无名小辈,万不敢扯手仙家之事。”蓝曦臣看着金光瑶离开,想要追过去却被刺了一剑,这一剑许是伤到肺了,蓝曦臣半跪在地上,额上冷汗不断,他拼死相护的书也纷纷掉落,竟全是些歪道,“蓝宗主,这一剑,不好受罢?”话音刚落,那灵光熠熠的仙剑被猛的拔出,蓝曦臣一口血喷在书藉上,白暮寒半蹲在他身边,捏住他的下鄂:“找到了,我的好侄儿。”他刻意咬重侄儿这两个字,蓝曦臣咬牙怒道:“卑鄙……”“比不上泽芜君,对恩人都下了手。”白暮寒松开手,挥手命人将蓝曦臣带下去,这才追上那道身影。

      “敛芳尊。”闻得这声,金光瑶一愣,而后笑道:“敛芳尊已死,在下……”他思索再三,最终道:“孟瑶。”金,不,孟瑶握紧手中的荷包,荷包左下方有一小小的“愫”字,孟瑶吻了吻那字:若有来世,阿愫,可愿见我一面?再续前缘?

       蓝家仅存的一位嫡系落网,百门放下了心,蓝家至此,彻底退出修仙界,云深被推倒了,家规石被砸成碎片,姑苏被百门瓜分,蓝氏,将永无翻身之地。

       唯一不同的,便是三毒圣手和敛芳尊的相继消失罢,江澄走的那日,金凌仍熟睡着,自从那日江澄归来后,金凌便日日缠着他,十七年的朝昔相伴,若说无情,江澄自是不信,亲情变质为爱情,当年软糯小团子已长成比他还高的大人,江澄不忍拒绝,随金凌去了,日日荒唐,每当金凌吻他时,江澄看着那张面孔隐隐有负罪感,金江两家唯一的嫡系血脉,若膝下无子,又当如何?

     江澄从不惧怕刀光血影,可百门传出的流言蜚语让他不安,他有些恍惚,临走前几日,他抱着金凌,灼热的泪水滑落在少年人颈间,或许,他该走了。

       金凌或许也知道些什么,这几日日日伴着江澄,险些抱兰陵丢下,江澄吻了吻熟睡的金凌,他悄悄调换了清心铃,将金凌的那一枚贴在心口,回头深深望了一眼,转头离开,江澄不知道,在他走后,原本熟睡的金凌榻上起身,握着那枚清心铃,眼角落下一行泪,他险些便要追出去了,手在门上却停了下来,他看着门上倒映着瘫坐的江澄,金凌无力的滑落,头抵着门,一门之隔,却似天涯。

      金凌没有追上去,即便手已攥出了血,泪流了满面,他也没有追出去,至此一别,便是一生未见,金凌一生未娶,孩子都是过继的旁支。

       金凌的孙儿曾问他为何不娶,老年的金凌道:“心中住着一人,如江水般澄澈,笑颜明媚似烈日灼灼,只往那儿一站,便叫天地都失了颜色。”若是以前,傲娇的金凌绝说不出话,而今,或是大限将至,他的孙儿问那人是谁,金凌一笑,拉过孙儿的小手,写下了两个字:江澄,他孙儿不认识,又问为何不一处,金凌又写:世俗。

       赢过了沙场无情,败给了流言蜚语。

        血与血的羁绊,最无情的枷锁。

——完——

罪正式完结了!

花,花呢

倾君填坑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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